#古风paro,轩策
#捉鬼人李轩X捉鬼人吴羽策
#短小,脑洞大开产物
#想要写出茶楼说书人口中故事的感觉,但写成了这么蠢的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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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闻这通往京城的路上,有个坐落在深林侧的镇子,进京赶考的书生每每路过这个地方,便要落脚停歇好几日,以养精蓄锐。这镇子不大不小,却偏在那最里头建了个义庄。
平日也没生什么怪事,镇上的人都各自安好。只是每逢半夜三更,这义庄便总传来些孤魂野鬼的凄厉哭声,戾声慑耳,扰得镇上人心惶惶,夜夜不得安宁。
但不是何时,这义庄旁建了间木屋。似是凭空而降来,在一日朝雾散尽之时,忽然便出现了在了大家的眼前。
——海市蜃楼?
——非也,非也。
村里人不免心生忌惮,不敢妄近半步,只知道那屋子里住着两个人。
且看那两人呐,一人着素衣滚蓝纹,绾发为冠,嘴角常噙三分笑,眸里淬的是淑风徐徐,倒有几分大家公子气场,才气尽展。另一人黑衣裹体,暗红隐现,一柄长剑似烈火焚,红得灼目耀眼,明眸皓齿,眉目如画描,似那濯水红梅,却不苟言笑,薄唇寡情,约莫是个身怀绝技的剑客。
大家公子常入村置办一些事物,一来二去倒也和村里人混熟了,大家便也知道,这蓝袍公子啊,名唤李轩,而另一位呢,则叫吴羽策。他们都是那江湖人士,却是再也无心风雨,便隐居在此落个清闲日子,平日里头也会接待一些过路客,家里有一猫,遍体通黑,黑得发亮。
可是哪来的猫呢?——顽童无礼,层在听说这事之后偷偷潜入他们家院子,想要寻到那李轩口中的猫。可直到他被吴羽策板着脸拎出门后,他都没找到那只小黑猫。
一问村里人,大家也都颦眉摇头,道一句还未见过,约莫是品种稀缺,主人家管得严了。
此等小事,自然无伤大雅,不到半月便也没人再提起了。
只是这有心人却知道,自他们坐落于此后,那义庄的枯鬼亡骸,再也没唤过一句。
正逢进京赶考之际,有行者一人,踏着夜色而来,偶然撞入了这小村庄,身着直裰,背着厚重行囊,身侧伴一年幼书童,怎么看都是个科举书生模样。
只是这恰好是人多旺季,村里头的屋子都住满了啊,无人愿意请他入门,他便也入不了哪家的门。只得在那栅栏前,看着那家家户户其乐融融的景色,愁眉苦脸地捂着那饥肠辘辘的肚子,心里闷闷,难过得很,顾盼生愁唷——
无奈之际,倒是有人给他指了条路——说若是不信邪,倒可以去那义庄旁的屋子询问一二,李公子的家还未有人借住,而且好说话,定会让你好生歇息一番。
那书生便兴高采烈地去了。
那时已是月黑风高之际,村里门室皆闭,徒留纸窗映了屋内烛火摇曳。街上只有赶路回家的人,两三点黑影。
剩下的便是风声飒飒,携寒气侵骨锥心,消万籁生机,只待磨遍那贫苦人的意志。
但偏偏啊偏偏,那李轩李公子,却站着在自家大门,裹着个裘衣,手里只端着个冒着徐徐暖气的破酒樽,有一口没一口地浅呷这刚吩咐吴羽策煮好的温酒,看着那月明星稀的天空,眼神惶惶然,也不知是在心里忖度些什么。
只待那书生离他只剩半尺了,他才乍然回神, 那双黑曜瞳自上而下将来人细细打量了一番,眸中奕光烁烁,笑得如那温润玉石似的,问了一句。
“先生何人,有何贵干?”
“在下雍州书生一介,正是进京赶考的路上,路过此地,想寻个地方暂住一晚,不知公子……”
未待人言毕,李轩颔首点头。
“嚯,不过如此。先生莅临寒舍,李某怎有不招待之理,请进,请进。”
那书生喜出望外,正欲牵着自家入内,那李轩又忽地转身手一抻,档了那入门的路,面上从容不迫,似自己此举正常得很。
那书生约莫是急了,愣在门口不知所措。
李轩倒依旧笑得一贯和煦,他睨了那书生一眼,轻描淡写地问道:“先生若要入我室来,便先要替我寻一物——”
书生没想到这借助一宿,对方开口提的不是金钱,也不是人情,却是要自己替他寻个东西。
“公子且说。”
“我家有一黑猫啊,不知怎的走丢了,那可是我爱人的心肝宝贝,若是寻不到,是连我也入不了屋啊——不如先生也替我在此地找上几遍?”
李轩这话音刚落,忽地一声细音便割破了这片沉寂。
有黑猫一只,自那书生身后,晃着那长尾巴,灵巧而至。
那书生自然是喜悦之情顿涌,乐呵疯了。本以为这大天黑的还要去找一只黑猫,一来猫怕生,而来视线受阻不好找,也不知道要找上多少个时辰哩!可现在呢,这说好的黑猫,还没开始找呢,自己就回来了,那现在总该可以进这房子了。
“此猫,乃公子所养?”
李轩垂目堪堪一扫,应道:“正是。”
但这猫是找到了,李轩却还未挪开身子请人入屋的意思,只蓦然回首,朝屋内朗声一句:“阿策,有人寻到了我们的猫!”
书生不知所解,却忽见有一人突如其来,破风而至,衣袂翻飞猎猎,似是卷着惊天九雷突然现,手执红刃如浸枫丹,三尺赤光乍闪,凌天指月,攸地压腕横空斩下。
刃惧现,却不玷半分腥稠,甚至连那人何模样都还没看清啊,那书生和书童的颈上物,便咚咚落地,命丧九泉。
人死白骨萎,腐肉尽生,似被女妖抽干了精气。那刚死的书生书童两人尸首,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姿态蜷缩,暴出凄厉戾声,直抵苍穹碧宇,就如被剥皮车裂的囚犯一般,焚身烈痛,苦不堪言,不消半刻便成了腐尸两具。
吴羽策面屡霜雪,任它挣扎叫唤都不为所动,似刀枪不入:“这般动静,被人听到那该如何是好。”
“无碍,无名妖怪,连门都不能自个儿进,”李轩将那破酒樽连同那残余酒水一并掷于地面,似是祭这两鬼生无赎志,死何其冤,化作荒山野鬼,也只落得个这么个下场,“日后也怕是连坊间怪都比不上罢。”
原来这李轩家里养的那黑猫呀,自不是普通家猫,而是一介灵兽,凡人七魂六魄具在,自是见不到他的。只有那些魂魄不全的妖兽鬼魅,方才能见它全形。
两人便噤了声。只那黑衣剑客瞥一眼地下两物,嘴中抖出一声不屑,哂道。
“无名妖孽,竟胆敢到我门前来作乱,放肆。”
end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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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沉迷剑三语C,天天写戏,不务正业,哎。